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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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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風哥哥!”

見酒杯掉落,蘇月急的快落下淚來,隱進袖子裏的手抖的好不厲害。

風雲邪面上一陣尷尬的向蘇月投去歉意的目光:“月兒妹妹,不好意思,風哥哥不是故意的,你等會兒,我去換下衣服就過來。”說著便起身急步離去。

花映容望了眼離去的背影,便自己倒酒喝了起來。

而蘇月見罷,急得起身就要追去,卻被旁邊的蘇木裏拉住:“月兒,你這是要做什麽?”

瞧見自己的妹妹今日對風雲邪過於上心,蘇木裏有點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這丫頭該不會是對雲邪動了心思吧,想起就不禁蹙眉。

轉眸望向花映容,卻發現她已自斟自飲起來,伸手就將她手中的杯子拿走,而雙眼腥紅的花映容卻擡眸,用眼神狠狠的瞪著他,不言不語良久後,竟直接拿起酒壺就這麽喝了起來。

“你鬧夠沒有。”蘇木裏見她拼命的灌酒,喝酒就像喝水一樣,心裏又痛又惱,伸手又去搶她的酒壺,兩人都是有武功的人,一個想奪,一個就躲,兩人竟動起手來。

在一旁心焦如焚的蘇月,眼見事情怕要搞砸,也沒心思去管他們這是什麽狀況,只覺一陣頭大,突得想到自己準備的解藥,便立馬起身去書案上端過兩個茶杯朝正在爭執的兩人走去。

風雲鈺交待她做的就是,要讓風雲邪中藥,然後與自己假意發生點什麽,毀掉他與花映容的婚事,這樣一來,風雲邪在沒有花家的支持下,他們才好對他下手。

只是風雲邪為人十分寡淡,單憑蘇月是沒有機會給他下藥的,所以才借此機會下手,然後再將解藥給其他人服下,這樣也不至讓人起疑,總之風雲鈺對她講的就是這樣。

“容兒姐姐,哥哥,你們都別鬧了,來喝杯茶吧。”蘇月強裝鎮定的朝他們笑道。

豈料花映容似醉了般,眼神有點飄的倪了她一眼,嬌嗔道:“誰要同這個沒心沒肺的登徒子鬧了,我喝我的酒,與他有何幹。”

說罷,便趁蘇木裏楞神之即將手中酒壺裏的酒一飲而盡,隨後還得逞的朝怒瞪過來的蘇木裏掃去一個得意的眼神,那醉眼惺松的神態間竟流露出無盡的嫵媚,看得蘇木裏心裏一陣零亂。

一看便知這女人有點醉了,竟毫無顧忌的說自己是沒心沒肺的登徒子,蘇木裏幾步上前,扯過花映容的手就往外走,頭也不回的對蘇月吩咐道:“月兒,你容兒姐姐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你在這裏等著風哥哥,告訴他一聲。”

“啊,什,什麽?”

望了眼手中的茶杯,蘇月急道:“哥哥,先喝了茶再走。”

見二人這麽就要離去,急的蘇月連忙追上去,豈知人家二人拖拖拽拽根本不理她,反而在他們的拉扯中反手將她手中的茶杯給打翻了去。

“啊,我的茶!”蘇月不敢置信的望著地上碎掉的茶杯,心裏嚇得魂都沒了,怎麽辦,這可是解藥!

相比她的慌亂,蘇木裏和花映容卻根本沒把這當成事兒,吵吵嚷嚷的便離了去。

心亂如麻的蘇月蹲在地上欲哭無淚:“怎麽辦,風哥哥什麽都沒喝到,可是哥哥和容兒姐姐,天吶,這下可怎麽辦,唉呀,我怎麽這麽笨,鈺他會不會怪我。”

“不行,一定要讓風哥哥把酒給喝下去。”蘇月想清楚後,趕緊將地上的碎茶杯處理掉,回到蘇木裏的房裏等風雲邪再次過來。

而此時回到房間的風雲邪,將丁玉寧放出後,就冷著一張臉問道:“你有什麽事那麽急,你可知剛才你這樣做有多危險,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一出來就看到男人擺著張臭臉的丁玉寧,本來還在為擦藥的事情生氣,再這一瞧自己剛救了這男人,他還給自己甩臉子,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原本自己起先是決定不管這事的,但每每聽到那女人勸他喝酒時,不禁就一陣擔心,心裏也沒底那到底是什麽藥,萬一是要人命的要那可怎麽辦呀,所以才情急之下連連打斷他,可現在看來是自己多管閑事了。

於是臉色一轉,訕訕的開口道:“呵呵,阿邪哥哥,沒什麽重要的事,我只是想如廁了。”

看著那張笑顏如花的臉,風雲邪心裏有點狐疑,依這女人的性子,這兩日在和自己鬧情緒,突的有這樣的反應本就不正常,現在又見她沒事人一樣,笑得這麽詭異,心裏更是不解。

“你確定真的沒有什麽對我說的,就只是想如廁?”男人語氣淡淡,卻有著滿滿的質疑。

“是呀,只是想如廁而已,我很確定。”哼,現在我還就不告訴你了,臭男人不識好人心,看你還對我兇,丁玉寧面上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望向風雲邪,可心裏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

“那好吧,我先過去了,你一會兒沒事就在房裏呆著,聽到什麽響動就躲起來,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丁玉寧懶洋洋的朝風雲邪揮揮手,就一個口決化身紅燭飛出了窗外。

見她當真去如廁,風雲邪無奈的搖頭離開房間,關好門便朝隔壁走去。

只是當風雲邪再次來到蘇木裏房間時,房間裏卻只剩下蘇月一個人坐在那裏,雙手托腮的發呆,便開口問道:“吚,他們人呢?”

“風哥哥你來了,月兒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說著,蘇月不知是怎的竟流起淚來。

“月兒,你哭什麽呀,我只是過去弄一下衣服而已,你哥和容兒呢?”見這小丫頭無端的哭了起來,風雲邪心裏也生起一絲自責,明明是來為她慶生的,卻搞得她這麽不開心。

風雲邪明面上是個十分寡淡的人,總是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根他朝夕相處過的丁玉寧就知道,他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見機會終於來了,竟喜極而泣的蘇月,趕緊起身給風雲邪添了杯酒,才糯糯的回道:“是容兒姐姐醉了,我哥哥說先送她回去,讓我陪風哥哥喝酒等他回來。”

聽言,風雲邪一楞,容兒喝醉了?怎麽這麽快?只是一想到她今日的反常,心裏又是一陣嘆息,真不知他們最近都是怎麽了,為何所有人都變的心事重重。

感傷間,一杯酒就遞到了風雲邪面前,沒有多想,他接過就朝蘇月說道:“月兒,風哥哥敬你,祝你以後都沒有煩惱。”說罷便一口將酒飲盡。

此時窗外準備看好戲的丁玉寧,見他真將那酒喝下肚的一瞬間,就開始後悔了,躲在窗邊的紅燭小身板有點頹廢的拉聳著身子,心裏開始擔憂起來。

正當此時又見那個叫蘇月的女子,又讓風雲邪連喝了好幾杯後,丁玉寧心裏就開始著急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那個女人在灌他的酒,可他怎麽就這麽一口接一口由著她灌呢。

心裏一陣火大的丁玉寧,見此情景心裏急的直暗罵這古人卑鄙,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怪自己不該逞一時之氣。

而另一邊被蘇木裏拖走的花映容,趁著酒勁便使起性子來,蘇木裏要把她送回去,而她就偏不,二人追追打打的竟不知不覺來到了望風亭。

見來到此處,多日積壓在心底的各種情緒都在二人的心間暴發開來,蘇木裏拉著花映容的手,用力一帶,便將她扯進了懷裏,雙手狠狠的箍著她不讓她動彈。

“你鬧夠沒有”

還是這樣一句話,可卻能聽出蘇木裏,略帶沙啞的聲音裏有著隱忍,箍著女人身子的雙臂緊了又緊,多日來對她的思念再也壓制不住的噴發出來。

被男人箍得快窒息的花映容,雙手抵在男人胸前,使勁的想把對方推開,可奈何終是徒勞,於是憤憤吼道:“混蛋,登徒子!你快放開我。”

花映容的聲音本來就如黃鶯般美妙,加之微醉的軟綿使得聲音絲絲入耳讓人陶醉,對於此刻的蘇木裏而言,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可是又礙於之前的教訓,只能壓抑著自己不敢再輕舉妄動。

“容兒,你還在生我的氣,你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

聽言,花映容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淒淒的低泣起來,想必也是借著酒勁才會這般不顧形象。

“走開,我讓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你平日裏不是很聽話嗎?我讓你忘了我,你就真的忘了我,一個月來也不會再想起我,我說讓你少和我接觸,你就真的與我形同陌路不再相見,你這麽聽話,你現在也放開我呀。”

聽到這裏,蘇木裏的眉頭緊蹙,怎麽聽,怎麽都覺得這好像是在怨自己,她那日不是說了不希望自己與她再有什麽接觸嗎為何此刻她會這樣說

“容兒,我怎麽可能忘了你,又怎麽可能與你形同陌路,我只是~~~”

“你別說了,我不怪你,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尋煩惱,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自作自受,是我~~~”

如果這時的蘇木裏都還聽不出什麽,那他就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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